喪失中年

【黃志雄X曲和/樓誠衍生】穩穩的幸福

這是你要的黃曲@月暈則風,或者這邊其實算無差? 還有,這篇應該可能OOC嚴重,因為我完全沒看過這兩個角色,只是去百度了一下他們的官方描述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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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哥,你別再喝了!” 酒保阿強又再一次勸說眼前這個已經醉到神智不清的人。黃志雄出事之前也愛小酌,可是自從那作事之後,他就從小酌變成酗酒。阿強搖搖頭,跟以前那個意氣風發的黃志雄相比,真是讓人覺得唏噓不已。

 

“阿強,再來一杯!”黃志雄並沒有理會阿強的勸說,見阿強沒有動作便吆道: “怎麼呀! 我說再來一杯呀!”搖了搖手裡的酒杯,又再一次遞給阿強。

 

阿強無奈接過酒杯又聽到黃志雄說: “怎麼? 不滿意啊? 我有付錢的!”說着伸手從兜裡掏出一叠錢。阿強只好給他再滿上一杯,像白開水一樣的無色液體,黃志雄拿起酒杯一飲而盡,嗆辣的伏特加從喉頭直達胃部,所經之處都灼痛了他,彷彿只有這樣才能證明自己還活着。


是呢,活着。 我還活着。 

 

為什麼死的不是我? 為什麼只有我活着?

 

那是一次慘烈的行動,活着的代價是隊友的性命,或者跟他們一起死去是不是更好? 你們都死了而我卻還活着,我究竟應該怎麼做? 我知道我無法再繼續以前的工作了,他們說我有PTSD。我不想知道是什麼,我只知道,我吃不下,睡不好,他們要我去看醫生,可是有什麼用? 我從練獄裡爬出來了,卻連老婆也變成陌生人了。 

 

她說: 你很陌生,我很怕。

 

曾經聽說過,「捨得」有捨才有得。好吧,那我放手,放你自由吧。最少我捨了,你能得到自由。

 

黃志雄頹然地攤坐在椅子上,突然有推門的聲音,他向門口看去,是一個瘦削的男子。神情帶點落寞而憂傷,是失戀嗎? 

 

進來的男子是曲和,他是個大提琴講師,與妻子結婚五年卻一直只是對有名無實的夫妻。他經常自嘲,自己努力拉了二十幾年的大提琴卻完全比不上崔聽濤女婿的頭銜。既然老婆選擇繼續留在國外,那他也沒必要互相束縛着對方,離婚吧,放她自由,也放自己一條生路,老實說,他累了。

 

雖然母親一直勸自己不要離婚,但婚姻是他自己的,自私點說,陪母親走到人生最後的肯定會是他,除非天降橫禍要他早死,否則陪自己走到人生最後的一定不會是母親,那我為什麼不能選擇自己的伴侶?

 

曲和是個自持的人,一雙手對玩樂器的人尤其重要,可以說得上是生命,酒喝得多會手抖,為了自己的藝術生命,他很少喝,酒量自然也就不怎麼樣了。但是他今天卻想一醉方休,因為他終於可以解脫了,跟這段沒有結果的婚姻作個了斷,他的妻子近日會回來一趟到律師樓簽字跟他正式離婚。

 

他走到吧枱前,坐在黃志雄的身邊,跟阿強點了杯Tequila Pop,阿強把調好的酒用杯墊蓋着,放到曲和面前,他按着杯墊然後拿起杯子向枱面敲了下,然後仰頭把它一飲而盡。“再來。”曲和把酒杯遞回給阿強,他又再調了一杯給曲和,“再來!”這是第三杯了,酒量不怎麼樣的曲和已經喝得有點茫了。

 

黃志雄卻因為曲和那幾聲敲桌聲把混沌的大腦暫時叫醒了,他一手撐着頭看向坐在隔壁的男子,斯斯文文的,也不知道是犯混了還是怎的,他跟那男子搭訕了起來: “哥們兒,你喝這個不夠好玩啊,如果想要刺激點的,來來來,我來教你。”黃志雄招了招手叫阿強過來,對他說: “給我們兩來個Tequila Slammer!”

 

如果只有黃志雄一個的話,阿強本來也不想理他的,可他身邊又多了個曲和,連這位生面口的客人也跟着起哄,便唯有應了二人,把酒端上去了,兩人喝着喝着,竟然還聊起了心事來,阿強聽着聽着,這兩人某程度上也算同病相憐,他畢竟與黃志雄比較熟,看着黃志雄一直無法從創傷中走出來,還一直用酒精來麻醉自己,作為朋友,其實覺得挺可惜的,只可惜那些經歷和感受他無法體會,就算說再多的場面話也沒任何幫助,只能眼睜睜的看着朋友沉淪下去。

 

不知怎的的,兩人稱兄道弟了起來,最後更一起離開了酒吧。

 

是誰先撩起的火已經無從考究,到底是為了滿足生理需要,還是為了宣洩心裡的不安、憤怒、疑惑、痛心…他倆像極了受傷的幼獸,只能靠着互舔傷口來換最片刻的安寧。一覺醒來,頭痛欲裂,黃志雄的手在床上摸索着,身邊只餘下一點溫度和散落一地的衣服,眼神茫無焦距,他想要努力回想起昨夜發生的事情,卻一點記憶都沒有,如果不是看見出現在自己身上的吻痕,他可能會以為一切只是場夢。

 

或許是長久以來無處發洩的情緒終於得到了疏導,黃志雄此刻像個孩子般大哭起來。哭累了倒頭就睡,睡醒了又再哭,漸漸的,被捏得疼痛的心臟終於放鬆了。他記起了跟隊友們的承諾: 要好好地活着,替自己也替他們。

 

那之後,當初那個黃志雄好像又回來了,他跟妻子離了婚,還找到一份警衞的工作,地點在中央音樂學院。

 

曲和那天比黃志雄醒來的要早,他看到一遍狼藉的酒店房間和自己黏在自己身上那些亂七八糟的體液時,他嚇壞了。從來都沒想過自己會有這樣放蕩的時候,他跌跌撞撞地衝進了浴室,胡亂地把自己的身體清洗了一片又一片。冷水打在他的身上,頭腦終於冷靜了下來,他不抗拒同性戀,但他堅信自己不是,怎麼就和那個甚至連姓名都不知道的男人就這麼…

 

拾起地上的衣物往身上套,急匆匆地離開,甚至連床上的人長什麼樣他都沒敢多看一眼,直到跑到街上時,清晨的空氣灌進了肺部嗆得他受不了才停下來。曲和在回家的路上一直跟企圖催眠自己昨晚的一切都只是夢。他照常回大學上班,照常去教孩子們音樂,等他的妻子回來跟他離婚。

 

黃志雄跟曲和的再次相遇是在律師樓,兩個律師分別替這兩對夫婦辦了離婚的手續,只要在文件上簽下自己的名字,就能把自己的過去當一個段落,一切從新開始。只要命還在,又有什麼是不能重頭再來的呢? 

 

黑色的墨水沾上了雪白的紙張,在簽名欄上堅定地簽下名字,作為揮別過去的儀式。曲和抱了一抱他的前妻,然後兩人淡淡微笑着,說聲再見,便再也不見了。

 

曲和正想去趟洗手間,推開門,裡面剛好有個男人走出來,兩人擦肩而過。

 

等一切都結束了,曲和跟學校請了個假期,走了一趟維也納。音樂之都,世界名城,他去過多瑙河,看過維也納森林,聽過鳥鳴、聽過風吟,也拜訪過貝多芬的故居。山河壯闊,見識過大自然的偉大,才知道自己多麼渺小,之前的那些執着,變得多麼可笑。

 

本來無甚交集的兩人再一次相遇,這次在學校裡。日子一天天過去,從普通朋友變成好朋友,從好朋友變做知己,兩人之間是知己,卻又一直曖昧着。最後黃志雄憑着一些蛛絲馬跡,發現那個讓他重新站起來的那個晚上,與他四肢交纏,極度契合的人原來一直在自己身邊。


趁着一次兩人相約的小酌之夜,黃志雄向曲和表明了心跡,他在這些話說出口前心裡掙扎了許久,他怕情感一旦宣之於口就會永遠失去那人。然而一切,最終卻化為一個輕柔的吻,曲和低沉的聲音在黃志雄耳邊響起,像呢喃般唱着: 我要穩穩的幸福,能用雙手去碰觸,每次伸手入懷中,有你的溫度,這是我想要的幸福。

 

我要的幸福很簡單,只要我愛的人能在夜裡為我留盞燈,在我觸手可及的地方給我一個懷抱就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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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寫過衍生的我盡力了,希望你們能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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